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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寂的盛典─
原住民當代藝術中的性別視鏡

Silent Carnival: The Sight Of Gender In Taiwan Indigenous Contemporary Art

  台灣原住民當代藝術論述自九〇年代發展至今已近三十年,從古老記憶的召喚到山海子民的復返,它像一根巨木獨立於台灣當代藝術的討論之中,卻又經常被置入當前的文化戰略體系裡身居要角。

  不過近十年來,隨著中、新生代創作者的掘起,一種新的語言、新的內容,也伴隨著新的媒材一起出現。2012年,當東冬.侯溫畫上妖冶眼妝對著另一個穿上傳統族服的自己尖笑狂舞的時候,我們在舞台上看到了第一個模糊了某種疆界的異質身體;2018年,當林介文透過狹長展間拉出迴廊如子宮、觀眾從兩支大腿中穿越而出,見證的是第一部少女從女人、成為母親的母職敘事。彼時我們方才知道,在原住民陽剛的美學、野性的力量之中與之外,這些陰柔的身體、私密的話語,原來早已在藝術史的大河面上端詳著自己的倒影了。


  然而倒影卻不見得總是明晰。當藝術家不再只是反覆召喚與肯認集體的歷史記憶,同時還關乎著私密的生命經驗、個體的殊異認同之時,它們彷若在共同體的搖籃曲中成了一個異音的修辭,跨度自由與禁忌之間,時而可說,時而不可說。《靜寂的盛典》就在這樣的張力中拓展開來。我們試圖透過這個展覽,發現個體生命的顯形與騷動,而藝術成了一劑藥引子,那些不為人知的祕密越發喧騰,可說之時,花身燦爛,不可說之時,又顧影自憐。

  只是,如果原住民當代藝術中真的有一支「性/別」的內視鏡,難道它終將只能是一個擾動的畫外音?事實上,印度後殖民理論家荷米.巴巴(Homi Bhabha)在1993年即指出,後殖民情境是一種「雜揉」(hybridity)狀態。而若此時原住民藝術在當代的性別政治語言中,亦體現出了一種新的辯證系統,它是否其實還指向了一個更複雜難言的認同曲徑?在這次的展覽中,我們透過三個展期「迷園」、「她鄉」與「夢所」,回應那些在族群歷史的建構過程中被遺漏的經驗與記憶、與在野性的肉身之外逡巡迴盪的陰性身體。當個人情感與集體的生命欲捨難割、若即若離,這支「性/別」的內視鏡,照見的會是怎麼樣的生命政治疆界?它終於走向了一個新的集群認同,或是終將分崩離析,脫軌游離……

  於此,《靜寂的盛典》或許不是一個典型的「盛典」,卻在這個複雜的認同曲徑中,體現了藝術家的異議與藝術的魔力。當「性/別」成為一支內視鏡,歷史大河中的細碎夢囈,都可能復之再起。原住民當代藝術走過風雨三十年,而今,我們亦以另一種幽微、躁動的身影現形,持續回望,以及拓掘下去。

 

第一檔期:迷園

參展藝術家|東冬.侯溫、林安琪


第二檔期:她鄉

參展藝術家|林介文、Vavulengan Lanyun


第一檔期:夢所

參展藝術家|高旻辰Aulu、Kagaw Omin


策展人|呂瑋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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